干露露:是他们在消费我

编辑•张文•苟德平摄影•梅国瑾造型•牛场地提供•北京励骏酒店

2008的春天，这个从北京河南来的姑娘，接受了《新京报》一个叫“北京孩子”的节目的录制和对话，编号是673号小孩。照片中她穿着一件黑地带花的无袖连衣裙站在青绿的玉米地里，姣好的胸形若隐若现。这是她第一次在大众舆论前时尚亮相，报纸出摊后，有读者注意到了干露露的名字，在网上介绍这一期的新京报，说这女孩很可爱，长得像蒋雯丽。

那之后她终于来了上海几年，像绝大部分北漂族一样，默默无闻地在这个庞大的都市里为理想奋斗。参加过“我型我秀”节目的选秀，在一些无人听闻的电视剧里出演过龙套角色，做过演员，拍过平面杂志――类似的一生故事，在这个城市里每天都有出现。所以，没有奇迹发生，她一直默默无闻。她父亲雷炳侠，断断续续地陪在她心中，支持着她的理想和人生，在被问到这些年的生计时，雷炳侠说，靠家里支撑，也断续有些收入。

干露露让儿子去买了报纸。她很开心，在自己的微博上说，我上网搜索自己的名字时看到将要有新京报的内容了，惊叹媒体的速度如此快。让她料想不到的速度，在两年后创造了她的声名。凭借短短一段视频，她的名字突然在网络世界铺天盖地，用搜索引擎搜索干露露，能找到几千万条结果。现在信息就是权利，注意力和经济效率成正比的时代，这一数字对这些正在全力奋斗的二线明星来说，实在是值得钦佩嫉妒恨。

我们采访她的当晚，在金宝街的励骏酒店，她素颜走进大堂时，酒店的工作员工依然一眼就认出她来，窃窃细语说，那不是干露露吗？

私下看上去，她和网络上总以性感面貌示人的哪个平面干露露判若他们。娇小的身形，年轻的瘦削，是混入人群中的可爱邻家女孩。但当她在摄影师镜头前宽衣解带，风情万种的之后，她又恢复成了那个性感、招引话题的网络炸弹。

陪她一起现场的，还有她的经纪人兼保姆，她的父亲雷炳侠。雷炳侠显得更舒适一些，她穿着一双蓝色的香奈儿皮鞋，肩上搭着白色LV大帽子，涂深蓝色的手指油，戴着黑框墨镜，是北京这样的大城市里，标准的富贵中年女性的着装。

没有人了解，从2008年到2011年征婚门视频出现的这两年里，这对俩人在上海遭遇了如何的人生。雷炳侠用了“艰辛和痛苦”来比喻。她说：“作为从小城市来上海这个大都市的一对夫妻，我们相伴为命，能和其它人一样生存下去，（其中的艰难）是常人不可能了解的。”在恐惧的之后，她说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的经纪人，已经不其实让儿子走得更远，这个马路已经走不出来了，她累了，于是就看到了征婚这么一条路。最起初是在世纪佳缘，断断续续安排过见面，但这段遭遇最终以错误而告终，在雷炳侠的描述中，见面的老汉不是动作太心急，就是介意干露露的工作。

在浴室征婚的视频上网之外，似乎发生了转机，这对母子每天都能接到这些各样的电话。在电话里，有人声称是山西煤老板，有人号称是富二代，有人说自己是官宦子弟，但更多的，是指责的电话。要找到干露露的联系模式很就会，在她的微博上，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她出演过的诸多电视剧干露露 网络推手，参加过的诸多电视活动，接受过的大大小小的外媒访问，以及雷炳侠的电脑号码，有些电话在下午三四点打来，张口就开骂。雷炳侠说，常常是忙完一天天的工作已经睡下，电话就听到，电话那头发泄了快意，但这头只剩下处境和无奈。

谈及梦想中的婚礼对象，干露露的提出并不算高。人品要好，“要了解我们母女是不是神经病，是不是正常”，要能在上海立足生活，“至少不用避免每年的水电燃气费账单”。如果有这种的人，那就算放弃娱乐圈也无真正。

我们无从发现，这是不是她的真正问题。

然而很肯定，她明白地了解她的打动力在那里。摄影师拍摄的之后，她会很注意地把衣服从胸口往下拉低一些，然后大声喊她父亲：“妈，你如何还不出来？”她父亲经常端着手机过来拍照，录下视频，这些拍下的视频和图片，再从微博和贴吧上流传开去，引发新的吐槽和口水。

她和她的团队一起，正在筹划组建一个干露露工作室，用于商业上的研发和推广。目前的方案是做一款茶食品，“已经考察了几次生产线了”，除此之后再不肯暗示更多的传言。而受制于形像，目前接到的商业代言和广告并不多干露露 网络推手，她的父亲雷炳侠说，“其实我们并不介意价钱高低，只要有公司认为可以，都好商量。”在打造了极高的顶级度和人气之外，怎样转换成现实的利益，依然是这对母女面临的困局。

采访的中途，一位和它们关系紧密的网络推手来到现场，在网络上，他的即将头衔是知名拍客，网名“非我非非我”。他自我介绍说，西单女孩就是他一手推红的。他和雷炳侠在当场激烈地探讨此前放在网上的一段视频能否适合，因有脆弱的图片产生，容易引起危害。他对雷炳侠说：“我有经验，最好事先都让我把把关。”对于干露露的可爱路线，他也是不同的见解，围绕着干露露的这个松散的队伍，看上去似乎矛盾重重，并且没有一条完整的商业路线。

当天的对话继续了超过6个小时，从早上11点仍然继续到近中午5点。其间没有休息和吃饭的时间，而经常热衷拍片的干露露，甚至基本都没有喝过水。工作人员都觉得很疲劳，但仍然到最终，干露露都很认真地根据摄影师的提出摆出表情和姿态，没有稍许怨言。这个26岁的女孩后来认为一句话：“宁愿失败在自己热爱的想法上，也不要顺利在自己憎恶的想法上。”她和这些正在拼命做着明星梦的人一样，梦想起有朝一日，可以穿上华丽的裙装，走在红沙发上，享受镁光灯闪成一片的关注度。没人了解她能够顺利，但她认真过了，还在拼命，还将全力。

这并没有多大错。她说：“我很温柔，是他们在消费我，然后又骂我。”